羅惠梅 Christina Law

羅惠梅講述她的親身經歷:

在2003年2月,27歲的我被診斷出患有急性髓性白血病。在確診前,我感到非常的疲憊。我甚至不能自己離開沙發,彎腰后就無法再直起來。有幾個早上,我的左眼什麼都看不見,看到的只是一片強光。

我的家庭醫生做了多項檢查都無法確診,反而是我的眼科醫生幫我診斷出來。一開始,我對白血病的認識還是小學時候看的一本名叫“Sadako and the Thousand Paper Cranes.”的書本。那是一本我終身難忘的書。

自從接到那個讓人絕望的消息開始,我的白血病旅程邊啟程了。經過一系列的化療后,我開始進入緩和期。骨髓移植在那時候是不可能的,因為無法找到合適的捐獻者。我是一位亞裔人士,所以找到合適的捐獻者難上加難。完成了所有的治療後,我開始了新的生活,學會了珍惜每一刻。

但是,在2012年4月,經過了10年的緩和期后,我被檢查出患有骨髓增生異常綜合症。在年度檢查的時候,醫生就已經指出我的血小板不正常。那時候并沒引起我的注意,因為我感覺良好。但是醫生確定我的血出現異常。我再一次需要站起來和病魔抗爭。這一次我活下來唯一的機會就是幹細胞移植。

經過幾個月的尋找與等待,我幸運地找到合適的幹細胞捐獻者。即使幹細胞不是完全匹配,但已經足夠好可以挽救我的性命。在接受幹細胞捐獻之前,我接受了一系列的化療,我的身體在3天內被輻射了6次。其實就是把我所有的幹細胞殺死,再挽救我的生命。

即使我接受了移植已有1年的時間,但是我還是面對很多挑戰。雖然我已經接受了密集的化療,但是我的移植不是100%成功。此時我需要在肚子注射化療來幫助移植的細胞在我的體內嫁接。興幸的是這些注射還是有幫助。當康復旅程在良好方向進展,這時醫生決定進一步嘗試一項叫白细胞输注的手術(Donor Leukocyte Infusion)。這手術需要加華幹細胞協會在上次幹細胞捐獻一年半後再次接觸當時的捐獻者,看看對方是否願意再次捐贈。以我的理解,手術讓我從對方的血液裡得到更多免疫細胞。雖然這些T細胞可以引發移植物抗宿主病(graft­versus­host disease),但也可以摧毀在2012年8月移植手術後在我體內殘餘下來的病細胞。這位捐獻者同意再一次伸出援手,使我萬分感激。

2014年4月3日,他們把新幹細胞通過靜脈輸液管輸入我的體內。可惜的是,在6月底最近的一次骨髓活檢發現手術沒有達到預期效果。反之,骨髓裡的移植細胞相對降低,而自身的病細胞開始復生。此外,醫生又報告為他最關注的染色体也發現异常跡象。在這階段,溫哥華中央醫院的醫療隊伍決定繼續注射化療,甚至嘗試第二次细胞输注手術。這些行動都是為了預防(或延遲)我的身體惡化。醫生們同時也決定進行第二次骨髓移植,雖然他們不預期這會使我治愈,但也許可以讓我的生命延長數年。奇蹟屢屢會發生,我有希望能戰勝病魔,證明醫生們的祗是一場虛驚。

再次感謝Canadian Blood Services的努力,給我帶來好消息 - 在他們重新搜索下找到了數名潛在捐獻者,而且他們可能比上次那位更匹配。

儘管還有更多的挫折和困難在前面,我還是十分感謝給予我希望的潛在幹細胞捐獻者。我無法想象找不到幹細胞捐獻者室友多麼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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